第5章拽住張引的小辮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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陰歷的臘月28，情人節，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在天雄藥廠工作了半個月，王融很適應分析室的日常工作，而陳芯幾乎是每天晚上到工作間看看就走，張引也知道兩個人八字不合，巴不得眼不見為凈。工廠已經放年假，大部分工人都回家過年了，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值班人員。
早起，陳芯問王融：“那個小警察今天會不會約你？”
王融搖頭。
陳芯探究：“你們有多久沒聯系了？”
“大概半個月吧！”
“這哪裏是談戀愛的節奏，分明是感情破裂的序曲。我問你，你們的第一次約會到底經歷了什麽？”
“無非就是吃飯，逛街，然後回來了。”
陳芯一臉掃興：“真他媽的沒出息，小警察一句話沒說就把你泡了？”
王融輕輕推了陳芯一把說：“要不是我能看清他的想法，我還真得以為他對我沒意思。”
陳芯嘆氣：“看上那麽一個一腳踹不出來個屁的家夥。你累不累呀？”
王融猶豫了一下說：“我的超能力就是我的符咒，可能我一生也找不到那麽一個讓我心滿意足的人了。而他，是我見過的最愛我的人，你說我是不是該給他的機會？”
陳芯為王融抱不平：“都說蒼蠅不叮沒縫兒的蛋，你這蛋已經千瘡百孔了，他那蒼蠅偏偏不落。這不合理啊，他就是個動物，也該有點本能啊。”
王融搖頭苦笑，想到要是沈平越聽到自己漂亮的女朋友說出這麽不漂亮的話，恐怕下巴都要落到地上。
“人家是慢熱型的！”王融說。心裏卻不免有些失落。時至今日，她不確定對沈平越的愛是否還隱藏在心底的某個角落，而對李天陽，究竟是因感動而生出了絲絲愛意還是遷就。
在去食堂的路上，王融小聲問陳芯：“你的地下戀情還好？”
陳芯長嘆一口氣：“畢竟得避人耳目，單獨見面只有三次，一次在庫房，兩次在廁所。”
王融低低驚嘆：“在廁所也能見著？”
陳芯暈紅了臉：“兩次都是他溜進了女廁。”
王融厭惡地說：“他還真不要臉！你們倆就不能去廠外？”
陳芯搖頭，指著藥廠一側的實驗樓說：“老頭給他安排了新工作，他每天晚上都在那裏值夜班。根本沒有時間和我去廠外約會，我本來想溜進去的，他不同意。說那是咱們藥廠的禁地！”
天雄藥廠規模不大，正門的左右兩邊是庫房，正對面是廠房，左右兩邊分別是宿舍和實驗樓。而最神秘的，就是那棟實驗樓了，實驗樓高四層，鋼筋混凝土結構，一扇大鐵門上掛著把碩大的老式鎖頭，整個實驗樓沒有窗戶，只有一排排細小的通風口，乍一看像極了碉堡。
沈雄把自己的實驗樓搞得軍事設施一樣，他上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那裏。好在全廠的人都知道沈雄是參加過越戰的老兵，都把這情況視為老板的懷舊情懷。
王融看著灰撲撲冷漠矗立的實驗樓，隱隱地生出不安。耳邊卻響起陳芯的自言自語。
“情人節哦，真不知道他能耍出什麽花樣！”
陳芯一直等到下午三點，才收到沈平越的短信：“今晚咱爸宴請客人，要我作陪，我會趁機早溜出來的，在宿舍等我！”
雖然八字還沒一撇，但一句咱爸，讓陳芯舒服很多。
晚五點，陳芯準時來到工作間，而張引沒在那裏。
陳芯發短信給張引：快來！今晚上我和你哥還有約會。
張引回：在實驗樓招待客人！你自己忙吧！
陳芯打開機器，坐在椅子上，越想越氣憤，這半個月來，自己幾乎每天來了簽個到就走，估計是張引心裏不平衡，今天就趁著情人節找哪個小姑娘去了。人家沈平越家就在工廠隔壁，就算要招待客人也不可能在那個詭秘的實驗樓裏。他張引還以為自己是什麽人？親兒子和幹兒子能一樣嗎？沈平越可以是天雄藥廠的廠長，而他呢？還不是天天和自己熬夜幹些小工人幹的活？就算沈家要招待客人，估計連他張引坐的地方都沒有！
陳芯越想越氣，索性停下流水線，離開工作間，向實驗樓走去。她想張引一定在撒謊，如果他沒在實驗樓，就一定出去鬼混了。真是那樣的話，自己就老老實實回工作間幹活，等沈平越來找她，就告訴沈平越，張引撒謊曠工，而自己堅守崗位把婆家交代的工作認認真真地完成了。想到這，她還真有點得意。
工廠裏一團漆黑，只有宿舍樓裏零零星星地亮著幾盞燈，寒風刺骨。但陳芯的心是暖的，不知為何，想到張引尷尬，落魄甚至倒黴，自己就格外的高興。
來到實驗樓碩大的鐵門前，陳芯看到門鎖是打開的，門在裏邊插著。陳芯不死心。這裏可是天雄藥廠的禁地，張引要是敢帶個不相幹的人在裏邊過節，要是讓沈雄知道了，張引必然會吃不了兜著走了。
陳芯仔細摸了摸鐵門，發現在鐵門的上方有一個鏤空的怪獸圖案，她把手貼在圖案上，透過如裂紋般細小的縫隙感應裏邊的情況。不一會，她發現裏邊是一個鐵棍門栓插門。她微微一笑，門栓被她的隱形之手緩緩抽出。
陳芯輕輕把門打開一道縫，擠進去把門拴好，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，看到一條狹長的走廊一直延伸到黑暗之中，目力所及，走廊裏堆滿了木質箱子。而兩側的房間也沒有燈光透出來。
她定了定神，沿著樓梯上了二樓，她站在樓梯口，看到走廊盡頭有一絲亮光，她暗自高興，開始暢想張引一定在房間裏幹著讓自己看著就臉紅的事，不過這次自己勢必會好好看一看，還要偷偷錄個像，明天就發給廠裏的工人。或者以此為要挾，不怕那個張引不老實。
她輕手輕腳地走到亮燈的房間門口，透過木門上的小玻璃窗看向裏邊，頓時大失所望。房間裏四個人圍成一桌，有沈雄，沈平越，張引，還有一個竟然也是老熟人-----霍同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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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起，陳芯問王融：“那個小警察今天會不會約你？”
王融搖頭。
陳芯探究：“你們有多久沒聯系了？”
“大概半個月吧！”
“這哪裏是談戀愛的節奏，分明是感情破裂的序曲。我問你，你們的第一次約會到底經歷了什麽？”
“無非就是吃飯，逛街，然後回來了。”
陳芯一臉掃興：“真他媽的沒出息，小警察一句話沒說就把你泡了？”
王融輕輕推了陳芯一把說：“要不是我能看清他的想法，我還真得以為他對我沒意思。”
陳芯嘆氣：“看上那麽一個一腳踹不出來個屁的家夥。你累不累呀？”
王融猶豫了一下說：“我的超能力就是我的符咒，可能我一生也找不到那麽一個讓我心滿意足的人了。而他，是我見過的最愛我的人，你說我是不是該給他的機會？”
陳芯為王融抱不平：“都說蒼蠅不叮沒縫兒的蛋，你這蛋已經千瘡百孔了，他那蒼蠅偏偏不落。這不合理啊，他就是個動物，也該有點本能啊。”
王融搖頭苦笑，想到要是沈平越聽到自己漂亮的女朋友說出這麽不漂亮的話，恐怕下巴都要落到地上。
“人家是慢熱型的！”王融說。心裏卻不免有些失落。時至今日，她不確定對沈平越的愛是否還隱藏在心底的某個角落，而對李天陽，究竟是因感動而生出了絲絲愛意還是遷就。
在去食堂的路上，王融小聲問陳芯：“你的地下戀情還好？”
陳芯長嘆一口氣：“畢竟得避人耳目，單獨見面只有三次，一次在庫房，兩次在廁所。”
王融低低驚嘆：“在廁所也能見著？”
陳芯暈紅了臉：“兩次都是他溜進了女廁。”
王融厭惡地說：“他還真不要臉！你們倆就不能去廠外？”
陳芯搖頭，指著藥廠一側的實驗樓說：“老頭給他安排了新工作，他每天晚上都在那裏值夜班。根本沒有時間和我去廠外約會，我本來想溜進去的，他不同意。說那是咱們藥廠的禁地！”
天雄藥廠規模不大，正門的左右兩邊是庫房，正對面是廠房，左右兩邊分別是宿舍和實驗樓。而最神秘的，就是那棟實驗樓了，實驗樓高四層，鋼筋混凝土結構，一扇大鐵門上掛著把碩大的老式鎖頭，整個實驗樓沒有窗戶，只有一排排細小的通風口，乍一看像極了碉堡。
沈雄把自己的實驗樓搞得軍事設施一樣，他上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那裏。好在全廠的人都知道沈雄是參加過越戰的老兵，都把這情況視為老板的懷舊情懷。
王融看著灰撲撲冷漠矗立的實驗樓，隱隱地生出不安。耳邊卻響起陳芯的自言自語。
“情人節哦，真不知道他能耍出什麽花樣！”
陳芯一直等到下午三點，才收到沈平越的短信：“今晚咱爸宴請客人，要我作陪，我會趁機早溜出來的，在宿舍等我！”
雖然八字還沒一撇，但一句咱爸，讓陳芯舒服很多。
晚五點，陳芯準時來到工作間，而張引沒在那裏。
陳芯發短信給張引：快來！今晚上我和你哥還有約會。
張引回：在實驗樓招待客人！你自己忙吧！
陳芯打開機器，坐在椅子上，越想越氣憤，這半個月來，自己幾乎每天來了簽個到就走，估計是張引心裏不平衡，今天就趁著情人節找哪個小姑娘去了。人家沈平越家就在工廠隔壁，就算要招待客人也不可能在那個詭秘的實驗樓裏。他張引還以為自己是什麽人？親兒子和幹兒子能一樣嗎？沈平越可以是天雄藥廠的廠長，而他呢？還不是天天和自己熬夜幹些小工人幹的活？就算沈家要招待客人，估計連他張引坐的地方都沒有！
陳芯越想越氣，索性停下流水線，離開工作間，向實驗樓走去。她想張引一定在撒謊，如果他沒在實驗樓，就一定出去鬼混了。真是那樣的話，自己就老老實實回工作間幹活，等沈平越來找她，就告訴沈平越，張引撒謊曠工，而自己堅守崗位把婆家交代的工作認認真真地完成了。想到這，她還真有點得意。
工廠裏一團漆黑，只有宿舍樓裏零零星星地亮著幾盞燈，寒風刺骨。但陳芯的心是暖的，不知為何，想到張引尷尬，落魄甚至倒黴，自己就格外的高興。
來到實驗樓碩大的鐵門前，陳芯看到門鎖是打開的，門在裏邊插著。陳芯不死心。這裏可是天雄藥廠的禁地，張引要是敢帶個不相幹的人在裏邊過節，要是讓沈雄知道了，張引必然會吃不了兜著走了。
陳芯仔細摸了摸鐵門，發現在鐵門的上方有一個鏤空的怪獸圖案，她把手貼在圖案上，透過如裂紋般細小的縫隙感應裏邊的情況。不一會，她發現裏邊是一個鐵棍門栓插門。她微微一笑，門栓被她的隱形之手緩緩抽出。
陳芯輕輕把門打開一道縫，擠進去把門拴好，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，看到一條狹長的走廊一直延伸到黑暗之中，目力所及，走廊裏堆滿了木質箱子。而兩側的房間也沒有燈光透出來。
她定了定神，沿著樓梯上了二樓，她站在樓梯口，看到走廊盡頭有一絲亮光，她暗自高興，開始暢想張引一定在房間裏幹著讓自己看著就臉紅的事，不過這次自己勢必會好好看一看，還要偷偷錄個像，明天就發給廠裏的工人。或者以此為要挾，不怕那個張引不老實。
她輕手輕腳地走到亮燈的房間門口，透過木門上的小玻璃窗看向裏邊，頓時大失所望。房間裏四個人圍成一桌，有沈雄，沈平越，張引，還有一個竟然也是老熟人-----霍同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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